亜夜

日常接收电波。脑洞来自外太空→_→

【王喻】我的恋人,地狱见

本作品包含以下成分:

-标题挺吓人的,实际上是个HE

-ooc. 基本上是王·Alter·杰希和喻·Alter·文州

-私奔

-奇怪的AU,私设,捏造


不务正业地摸鱼时连副业都不务摸出来的虾。可能会有虫,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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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似乎有一些喧嚣。

 

        喻文州轻轻地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多年以来的习惯令他听觉十分明锐,不需要在等待时依靠视觉。

        门外有人在疯狂地敲门,一直敲,一直敲,敲到没有气力了,用指甲扒着门滑下去。

        喻文州当然是不给予理会的;实际上他确实也无法做出什么,十几年以来是他们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内。

        喻文州的心情越来越愉悦,甚至想要哼一首小歌。他对音乐不是很了解,只会那几首来自北方的异国调儿。

        

        “喻文州!”

 

        窗户被哗啦地一声打破了,喻文州也因此睁开了眼睛。窗外的王杰希见到他露出了安堵的表情,又不满地摇了摇窗前的铁格子。

 

        “怎么又多了东西?我前天都没有看见啊?”

        “昨天才装上去的。祭祀的日子近了,他们怕祭品事到临头跑掉了。”

        “无聊。”

        

        王杰希没有再对此做出反应,挥手就将用魔法把格子拆掉。一切碍事的东西没有了,王杰希轻易地带着他的灭绝星辰翻进房间,背后的吵杂声也越发清晰。

        王杰希笔直走近床头,毫不犹豫地跪在他脚边,着实让喻文州吓了一跳。

 

        “王...王杰希?”

        “别动,我现在就把你铐子给拆了。”

        

        趁着王杰希蹲下来,喻文州用手去戳了戳他头顶的小旋毛,发梢还被烧焦了一些。喻文州隐约闻到了窗外的烟雾味,大概是起火了。

 

        “你那边还算顺利吧?”

        “嗯,有你帮我通风。城内城外差不多都搞定了...我们也最好快撤,里面撒了毒。”

        “......哦!”

        

        喻文州魂不守舍地发出了恍然的感叹。他回想起了刚刚那些刺耳的扒门声,之前还在想是什么情况呢——此刻可能有一具中毒身亡的尸体叠在门外。

 

        “好了,我们走......喻文州?”

        “王杰希,你过来。”

        

        喻文州深知此刻的情况不允许他们悠哉,但也不是刻不容缓。王杰希没有违抗他,顺着他的意识坐上床,一张被单就被盖上头顶。

        越来越刺鼻的浓烟和烦神的人声在一瞬间内被稍稍减弱。在饶有既视感的场景中,喻文州用脑门轻碰了一下王杰希,隔着手套握住双手。

 

        “今天是个纪念性的日子——我们来举行誓约仪式。”

        “...好啊。誓词你负责?”

        “好,听好了——”喻文州强有力的点了头,像模像样地开始朗诵:“从今天起,我们将背离故地,背弃故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们将永远守护对方,不弃不离,同生共死——”

 

        王杰希显然听出来了喻文州的誓词影射的是什么。他没有揶揄喻文州,严肃认真地隔着手套感受喻文州手上的温度。

 

        “我发誓。”

        

        王杰希胡乱地将手套脱了下来,亲手抓着喻文州冰凉的手指。室内温度不算低,他的体温再好不过地体现着他内心的紧张和激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喻文州实际上因心情激动而在发抖——王杰希本人的手也在亢奋地颤抖,导致他完全没有发觉。

        王杰希痴痴地望着着喻文州,试图将这一时刻这个人的一切铭记于心。这个誓言不同于年幼无知的小孩拉钩,它会指引二人走向悬崖,自断后路。他们无法再回头,哪怕后果是灾难性的。

        薄薄的被单就像是头纱一样披在两人的身上,透着一缕缕微弱的光线。

 

        王杰希就像是在对着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喻文州。

 

        “我爱你。”

        “我也爱你,王杰希。”

 

        王杰希像是在祈祷一样将额头靠在两人的双手上。他笑起来太好看了,双眼里流露出的无不是温情。

 

        窗外仍然是一片混沌,他们刚刚被王杰希单方面屠了城。还有一些生存者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哀嚎也不是王杰希所需要顾及的了,窗外排山倒海的尸体又何尝与他们有一丝关系。

 

        “一会儿我骑在你后面?”

        “别了,前面吧。我怕你会被甩出去。”

        “是时候见识见识你的飞行技能了。我还记得你以前刚学会骑扫把每次都一头栽进窗户。”

        “什么陈年旧事了,能别提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床单掀起。新人的仪式结束了,接下来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永不回头。

        

        “杀出去!”

 

        永远只有彼此。



********下面是比正篇还长的前情提要********


 

        窗外的天空呈着灰色。喻文州用食指触摸着玻璃窗户,感受指尖上的冰冷。那扇窗户很厚,他很少能这么清晰地感知到户外的温度。今天似乎格外地冷。

        走廊上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皮革和大理石敲撞在一起。他们所有人巡回的时候都亦如此,在军队里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机械般的步伐。就连他们的敲门声也是一样的。

 

        “请进。”

        “晚好,大人。一切都还好吗?”

        “是的,一切安好。”

        “祝我们的神明保佑你我!”

 

        巡逻的士兵将喻文州的餐盘收走,几乎没有和喻文州对上眼。他笑着目送那位士兵,房间厚重的门被重新关上。房门上了三层锁,门外有两位士兵全天护卫。他们每天都会和喻文州进行简单的问候,问他是否一切安好,而对话到最后一定会被那可笑的祝语打断——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在和他对话。

 

        “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很好!”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喻文州早就已经过腻了。

        



        哐当。

        喻文州在一声响中醒来。声音来自窗外,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撞击。喻文州先是警惕地侦察了一下门外的动向,随后举起足部的铁链,轻声走向酒红色的窗帘。甚至在他走动的时候,细碎的声响都没有停过——显然窗外有一个生命体。可是喻文州的房间在高塔的顶楼,挨着窗户虽然有一个瓦砾做的小平台,周围都是光秃秃的墙,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够爬上来。

        喻文州期待着一只野鸟的出现而拉开窗帘,结果倒抽了一口凉气。

        外面在下雪,视野里零零碎碎飘着细碎的白色。而在喻文州正对面,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在破碎的瓦片上挣扎着,似乎是受了伤。他的左手撑在窗户的木框上,右手抓着一根棍状物体,动作迟缓地试图起身。

        少年的眼睛马上就捕捉到了窗边的喻文州。

        

        “......!”

        

        喻文州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人,万一是企图对喻文州加害的,事情可能就麻烦了。

        少年茫然地看着喻文州,然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整个上半身贴上窗户,努力对喻文州诉说着什么。可惜的是他的声音在那层隔温隔音的玻璃窗户前显得太弱,喻文州听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嗡嗡声。

        

        “你说什么?”

        “.......”

        “我,听,不,见......”

 

        喻文州试着比了一下口型,但愿对方能看懂。和窗户不一样,房间的墙壁隔音效果可不怎么样,闹出太大动静会被护卫发现的。

        好在窗外的少年足够机智,没两下就点头示意自己看懂了,开始指手画脚地比口型。

 

         (放,我,进,去......)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那少年深绿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像是看透喻文州的内心一样,丝毫不怀疑喻文州将开窗迎接自己。

        思考与犹豫皆在一瞬间内雾散。

 

        “轻点声。”

        

        随着一阵刀片般的寒风刺痛喻文州的双颊,那个少年连爬带滚地翻进了室内,喻文州吓得连忙去接他落地,一声闷响震荡在喻文州被压在地上的背部。

 

        “疼死我......都说了轻点!”

 

        少年的外套带来的雪花翩翩飘起在空中。喻文州先顾不上那位夜半时的不速之客,立刻关紧了窗户。那块玻璃板冰得吓人,喻文州不禁把双手抽进睡衣口袋里取暖。短短十几秒时间,指尖已经被冻红了。

        室内的光线不足,喻文州甚至看不清少年的脸。奇怪的是,那双眼睛就像是自带荧光一样在黑漆漆的空间里炯炯有神,带着十分的生命力。

        ——他的双眼大小不一样?

        喻文州为了核实自己的发现而蹲下,凑近少年的那张脸;但还没等喻文州端详一下那位少年,门外就有急着开锁的声音了。

        喻文州几乎是反射性地拉着少年爬回床,眼疾手快地把他推倒,蒙上厚厚的棉被。

        

        “大人?”

        “...怎么了?”

        “您醒着吗?我们刚刚听到一声巨响”

        “啊,对不起,我刚刚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跌下床了。”

        “一切都还好吗?”

        “是的,一切安好。”

        

        士兵点了点头,有力地向喻文州敬了一个礼。

 

        “愿我们的神明保佑你我!”

 

        喻文州的心脏在恢复了寂静和晦暗的房屋内砰砰作响。实际上他的手心上已经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不多的掩饰工作被拆穿而露馅。

 

        解决了眼下的危机,剩下来的就是造成目下状况的罪魁祸首了。

        喻文州花一秒钟平复心情,下一秒就把头探进被窝里。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怎么到我窗户外面来的?”

 

        少年眨眨眼,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喻文州的质问。喻文州的性子不算很急;可是这种反应,他只怕这人是个傻子。

 

        “...我是王杰希,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少年——王杰希的声音比喻文州想象的要好听一些,同时也拭去了他可能是个傻子的怀疑。实际上,这可能是喻文州第一次听尚未变声的同龄男孩讲话。喻文州习惯了除自己以外的男性拥有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嗓子,这让他内心有一些措手不及。

 

        “我经过这里纯属意外,本来是去森林探险,好像是走错了方向,结果被城里巡逻的士兵看见了...”

        “被士兵发现了?”喻文州忍不住打断王杰希,“亏你没被抓住。既然这样,你一定要天亮之前走啊”

        “嗯,我会的,谢谢你的好意。雪下得很大,他们好像没怎么看清楚....至于我是怎么过来的嘛...”

 

        王杰希抬起了那把满是灰尘的扫把。

 

        “飞过来的。”

 

        一阵沉默。

 

        王杰希刚刚在户外骑着扫把遛了一天,冒着一身雪冲进积满灰尘的瓦片里,应该是为了躲避巡逻的眼而躲在喻文州窗前的平台上。

        喻文州的床单是今早刚换的,白白净净。

        喻文州很快就打破了沉默,笑着道:“王杰希,如果你不想被我交给外面的士兵,就把你的扫把外套靴子脱下来扔出我的床。”

 

        王杰希抿起了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是一声不吭乖乖照做了。

        可以说这是明智之举。如果第二天被发现床单上有不自然的灰尘和土污,那可是要轮到喻文州被怀疑擅自逃出房间的。        

 

        “...好了,那现在是不是我该问你一些问题?”

        喻文州耸耸肩道,“随你。”

        “你是谁?这是哪里?还有...”王杰希的目光瞥向了喻文州脚踝上的铁链。

        “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喻文州无力地笑了笑,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叫喻文州,这里是王国的城堡,而我是国王的儿子,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

 

        王杰希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碰上的同龄人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但我不是王子。这跟你的第三个问题也有关系...”

 

        说着,喻文州抬手掀起头发,露出额头。

 

        “看得清楚吗?有一个胎记。”

        

        一切都是因他额头上淡淡的胎记而起。

        据说当他出生的时候,产房里的所有人都惊呼,用一种畏惧且崇拜的眼神看着那个哭喊的婴儿。

        他的父王缓缓地靠近那个婴儿,在所有人的屏息守望中,高高地举起他。

 

        “神明之子在此——”

 

        索克萨尔之眼——他们的信仰被这样称呼。在他们的信仰里,喻文州额头上的六芒星被顺理成章地解释为圣痕;而抱着圣痕出生的孩子,是注定要成为神明的祭品的。

 

        “我们得到了来自神明的祝福——我很高兴神明之的使者会出现在我们王族的血统中——他将代执神的意愿,为我们带来无穷的幸福和安逸的日子——”

 

        年幼的喻文州冷冷地看着高台下的群众。他们由衷地对喻文州的出现表达喜悦,相信这个神明的使者将消除一切前途的忧虑和不幸,为他们带来幸福的福音。人群中甚至有人因情绪激动哭了出来。

        都是相差不大的演讲内容,年复一年,年复一年,何必那么地激动呢。他们最终什么都不会看见,甚至连站立在台上时为了防止喻文州逃走而被铐在脚踝上的重重铁链,他们都看不见。

 

        祭献将在他成年的那一年进行。在此之前,喻文州一直都将是被软禁于楼房中的小羔羊。



        喻文州是第一次向他人倾诉这个身世,身体不由得有一些紧张。以前根本就无人可诉——他甚至为了逃脱这个该死的地方而试图和每一位进出房间的女佣以及士兵混熟,结果却是次次碰壁。他不知道王杰希会如何作想。无论如何,这个少年时在喻文州单调的生活中出现的唯一一个变数,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放弃。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王杰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经地开始分析自己今天的飞行轨迹是哪里出了偏差。他开始和喻文州解释他所在的公国在这里往西北大约多少度,并且有多长距离,他作为扫把骑行初学者能够一天飞到这里来令他有多高兴。

        喻文州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索克萨尔之眼嘛,东方最著名的邪教组织了。”

 

        毫无预备动作,王杰希若无所事地吐出让喻文州心头一紧的话语,语气就像是在继续分析他偏离预定轨迹和今天风向的关系。王杰希像是没有注意到喻文州惊讶的神情,继续说下去。

 

        “就像诸多其他邪教一样,反向解读荣耀圣典,大约五百年前由一群自不量力的黑魔术崇尚者成立的偏激信仰。说它最著名,是因为它的影响力根深蒂固——”王杰希顿了一下,用眼神确认喻文州跟着他教科书般的措辞而没有走丢,“——叹息峡谷以东,直至海岸线,东方三大王国以及海洋对面的小王国都信仰这个五百年以来的邪教。过了这么多年它仍未被承认为正统宗教,归结于其极端的行为,例如——”

 

        “人身祭祀。”

 

        喻文州冷冷地替王杰希接上。喻文州不需要第三人对他所处的环境进行一个客观的评价,因为他看得够清楚。王杰希见喻文州的心情没有很好就立马住嘴,他的本意也只是试探喻文州到目前为止对自身的环境了解多少。

 

    “他们都怪极了...他们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那么地奇怪,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发现这一点?”

    “所以我们说盲目的信从是很可怕的。”

    “我看着他们...简直就好笑。不过被他们这样锁起来无法逃脱的我,是不是看起来更好笑?”

 

    喻文州在被窝底下待了太久,闷得脸红,神情却依然充满淡淡的忧伤和绝望。他自嘲的微笑没有令王杰希好受,只是莫名地心疼。

 

    “......你有没有尝试过逃走?”

    “有。铁链没法弄断,也没法从墙上拔出,窗户可以打开但是铁链的长度不支持我从那里跨出哪怕一步,进出的士兵和女佣都没法买通,天花板没法进出......”

    “......你考虑得挺周到的。”

    “当然呀,我可是死了心想从这里出去的。”

 

    两人在被窝里共享的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王杰希正在暗暗自省自己的言行,喻文州黯淡的眼神刹那间一转,突然激动地抓住了王杰希的手。

 

    “话说,我十年以来的逃脱经验先不谈,你可以跟我再讲讲外面的事情吗?说实在的,真正会使用飞行魔法的人我都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喻文州因兴奋和期待露出豁然的微笑,却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声量,始终保持在悄悄话的水平。王杰希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反手一把握住喻文州的手。

 

    “喻文州。”

    “哦...哦?怎么了?”

    “我有一天会带你出去的。我发誓。”

 

    喻文州对着突然正经发誓的王杰希傻了眼,一时间无措地想说句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一个某一天突然闯进来的身份不明的陌生小孩,能对他奢求什么,又能对他抱有什么期望呢。

    硬是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只能说王杰希的眼神太真诚了。

 

    “......敢情你当这是英雄救美呢?我还要你带出去?”

 

    喻文州笑了一下,死死扣住王杰希的手。

 

    “总有一天,我会出去。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王杰希,好吗?”

 

    这就是数年前,他们之间留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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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结婚了!他们还私奔了!!!满堂欢喜!!!!!

就是想看王喻私奔而写下的。因为在正常一点的环境里他们俩怎么样都不会私奔,于是绞尽脑汁把他们扔进非私奔不可的环境里。然后发现ooc了。

补充一下,王杰希要私奔的理由是他把喻文州放出来时的行为和他以前的信仰及导师的教导有冲突。可以说是离经叛道。顺便一说我很喜欢看各种背道套路。

真的只是想看他们征服世界,然后私个小奔。非常喜欢让喜欢的人携手征服世界。

最后请诸位在看到王喻俩的结婚典礼的时候帮忙通知我一下。

谢谢陪我一路疯完了没救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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